Sua culpa.(她的罪)(一)
(这里的西葡是葡姐,但葡姐是女扮男装,男装叫佩德罗。)
我站在KTV包厢外,靠在墙壁上,目光不时瞟向远处。
烟草味,酒精和女人的尖叫构成了这混乱又狭小的世界。
我叫克里斯蒂娜,来自梅塞塔沙漠训练营。
四年前,我接到了一项任务,将一个跨国贩毒集团剿灭。从此后的四年里,我一直卧底在这个集团中,以男人的身份。
在这里,我叫佩德罗。
我点了支烟,夹在指尖,任由烟雾顺风飘走。
我用了四年的时间爬到了这个集团老大的身边,得到了他的信任。
在这里的一年,我受的伤和用掉的脑细胞堪比我在训练营的五年。
卧底真的好累。
之前在反恐都算是小儿科,在这里我还要学会怎么隐藏自己的性别,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和想着怎么圆话,免得那老大一不开心把我毙了。
真是比在亚瑟面前说谎话都难。
按照以前我的性格,直接把那老大掰掉就好,可我这次要从他的手里套出不少的交易情报。
卧底真的好累。
最过分的是,老大他的女人还看上了我。
随时随地揩油那种。
过分。
四年前,刚潜进来时,集团里的几个最低等级的毒贩带我去了窑子。
真的是在逛窑子。
他们几个左搂右抱,只有我弱小可怜又无助地坐在沙发上喝果汁。
他们看到我默不作声的模样,开玩笑问我是不是萎。
呵,男人。
我廉洁自爱不行吗,主要还是我没那根东西。
他们看我不说话,停止了大笑,扔下女人,有些慌忙,告诉我还有救什么的。
好兄弟。几年后我一定把你们亲自送进监狱。
但没过多久,他们就不见了。
在一次交易中,警察突然出现,这次交易是他们负责的,我当时本来也应该参加的,但我那时有事。这次交易出了意外,为了保证秘密不被泄露,他们几个就被灭了口。
那时我在濠镜的赌场修养,我接到的其中一个人的电话,他告诉我,
“快点逃。”
那几个人啊,都是因为没钱才回去做这种事。
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贩毒啊?
我不顾濠镜的阻拦,开车到我们临时租的房子里。
血味,硝烟味和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。
瞧,他们死了。
就像曾经我在沙漠里杀死的狼一样,一动不动地躺着,喘着粗气,等待着剥皮割肉。
什么狼啊,不过就是最底层的狗。
连反抗都做不到,只能任由人宰割的狗啊。
我眯着眼,逆着光端详那个持枪的男人。
我好生气啊。
“你想怎么死?”
我蹲下来,合上死人的眼,满不在乎一手的血污,将遮眼的头发撩开,对上对方的眼。
他是一匹狼。
黑暗中闪烁的绿色眼睛,充满着杀机。
好巧啊,我也是头狼。
一头刚刚失去同伴的孤狼。
“呵。”
我听到他哼笑一声,随后便听见枪套打开又合上的声音。
他把枪收了起来。
“你很有意思,我觉得你和我是同类。”他语气轻快,一步一步走到灯下。
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,同我一样栗色发和绿色眼睛。
“他应该会很欣赏你的。”
那个他就是老大,我也依靠这件事,越过一大步,打入集团内部。
我明白了亚瑟对我说的贩毒集团的真正面目,甚至比训练营还恐怖的原因了。
我就是踩着“同伴”的尸体,上去的啊。
这就是我和安东尼奥第一次的碰面,很不愉快。
在组织里,安东尼奥是老大身边的人,几乎老大知道的事,他都知道。
但他被所有人喊做卡里埃多,他只让我一个人喊他叫安东尼奥。
我问他为什么。
他说他很喜欢我,说我声音好听,喊他这个名字很好听。
你怎么还没死啊,混蛋。
我吸了口烟,然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,目光落在走廊的尽头,随后转头看向出口处。
那里在进行一场小交易,而我要做的就是提防警察。
比起之前的海轮交易来说,这种交易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,但最烦的就是警察的围剿。
外套口袋中的手机振动了几下,有人给我发了消息,大概就是里面的人问我有没有可疑的人。
有什么可疑的人啊?宝贝。你不就是吗?
我发过去两个字,没有。
然后想了想,问他们什么时候好,我想去上厕所。
扯蛋,我只是不想再听我后面包厢里的人唱歌而已。
什么廉价KTV连隔音都做不好。
下次带亚瑟他们唱歌,一定要去挑个隔音好的,他们喝完酒什么事都能做出来。
或许是因为我是老大身边的人,他们不敢怠慢,对我说话也很客气。
那人说,很快就出来。
我深深吸了口烟,翻了一下手机的显示屏,才发现安东尼奥给我发了条短信。
“我听说,你这次检查的是几小包子的牙签,但里面貌似有钻石。我觉得有些不对劲,小心点。”
是了,不太对劲。
明明是一个小交易,交易的是牙签,却让我来看点。
但钻石这种质量高的毒品一般不会出现在这种小交易上,除非有人私藏。
或许老大真的意识到了什么。
而且包厢里的几个人我也见过,都是组织外部的成员……
“咔嚓——”
一声猛烈的关门声把我惊醒,手机再次响起,一条短信发了过来。
“老大刚才让我检查了货,少了几小包子的钻石。”
短信刚发过来,包厢里传来一阵糟乱。
看来交易里面有卧底。
我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看来是真的应验我的直觉了。
果然女人的直觉很准。
我也算明白了老大把我调过来的原因。
交易里有卧底,交易里也有私货。
这里是四楼,在交易前我就已经把地形勘察了一遍。
警察现在在楼梯口,我一定是不能出去的,但从四楼包厢的厕所窗户里可以出去。
我想着,反手打开一个空包厢,从里面卫生间的窗户翻出,顺着水管爬到尽头包厢的厕所窗口,轻轻打开窗户,进去。
感谢亚瑟对我的严格要求,让我如此优秀。
包厢里交易的是四个人。
其中有两个警察。
看到那两个毒贩被压制的场景,我不禁感叹这个贩毒集团的未来。
笑还是要笑的,活还是要认真干的。
包厢的门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了,外面的警察应该也很快就会赶到。
主要的是,我还不能被警察抓住。也不能误伤同行。
卧底真的好累。
我蹲着,从厕所的死角看到了货的位置。
一边思考,一边手就动了起来。
我将手机顺着地板扔进包厢里,包厢很大,普通人反应的速度足够我的行动。
手机顺着地板碰到墙上发出的声音吸引了他们,随后手机的音乐准时打开发出一阵混乱的声音。
这是我特地为了保险起见录的声音。
用来遮挡我的行动声音。
普通人的反应跟不上我的速度。
梅塞塔沙漠训练营的特种兵可是连子弹都能躲过的。
只可惜了有一个猪队友。
“佩德罗!救我!”
在我从厕所的出来的一瞬间,一个眼尖的毒贩看到了我,并大声喊出了我的名字,成功把那两个警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。
该死。
还好货还是放在手提箱里的。
我连忙提着箱子转身回奔。
“咔嚓。”
我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,随后便是右肩的一震。
灼热感和刺痛。
久违了的感觉。
痛的差点让我脱口骂娘。
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,右臂发麻得痛。
真香。
我脑子里突然想起来这两个字。
我左手撑着窗户,翻过去,跳到建筑外的凸起上,一路向下,跑进闹市的街道。
大概兜兜转转了半小时,我甩掉了警察。
子弹镶进身体里的感觉真的不好,我内衬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半,再不快点回去,我迟早要失血过多而死。
可惜手机已经被我扔掉了。
我的头有点晕,枪伤在右肩,没办法做暂时的应急处理。
只能看看有没有好心人愿意救我了。
我坐在一堆的废弃物旁边,装着毒品箱子被我放在身旁。
倘若在以前,即使面对野兽的群攻,我也没有放弃一丝生的欲望,而现在我干脆在等别人救我。
感觉这四年时间让我变了好多。
主要还是怪安东尼奥,他简直让我依赖的不得了。
一开始,因为那件事我不喜欢他,他却主动靠近我。
在我干活时,对我的指点了不少,也告诉我不少关于老大的事。
如果我是个男人,我一定会很反感他。
但我是个女人。
即使我再强大,我还是个女人。
我有着女人该有的善良和对男人的感觉。
好吧,我承认我有一点点喜欢安东尼奥。
一个阳光帅气的男人谁不喜欢,只可惜他曾经让我看到了他的真正的嘴脸。
一个披着羊皮的狼。
三年里,我不止一次见到过他的凶狠和残忍,但我还是被他吸引了。
我有几次甚至怀疑他知道我是个女人的事,和我是卧底的事。
他隐藏的太好了。
如果在四年前,我说不定能和他打个平手。
但现在的我已经退化了,曾经梅塞塔训练营的我连子弹都能躲过,现在只能说句真香。
我迷迷糊糊中,仿佛听到了安东尼奥的声音。
真是在做梦,他怎么能找得到我,我自己都不一定能从这个闹市里绕出去。
我感到我被谁抱起。
失血过多已经让我大脑出现幻觉了吗?
可那真的是一个温暖的抱。
如果是有人真的把我抱起来了。
我希望是安东尼奥。
完了,真的栽了进去。
·TBC·
克里斯蒂娜。身高175cm,体重55kg。葡姐长的很英气,男装不是问题。如果想杠葡姐为什么四年没被发现是个女孩子,那请告诉我花木兰从军这么多年,怎么也没被发现。上面写了葡姐在澳门赌场修养是经期。葡姐是靠着王家的地位进入集团的,老王一如既往的很屌。一般葡姐经期会到澳门赌场修养,快快乐乐地做回小女孩。小澳小时候被葡姐救了,但葡姐因此受了伤。几年后葡姐被老王和英sir从非洲(划掉)召回,接到这个任务。老王一如既往的黑白道通吃,这个组织之前损害过老王的利益,被老王记了仇,而葡姐同意接这个任务一部分也是因为自己家庭的原因。总之后面会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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